【祺源】向南墙
一个奇奇怪怪的火葬场故事
外科医生马嘉祺 X 话剧演员张真源
00
如果过去还值得眷恋，
别太快冰释前嫌，
谁甘心就这样，
彼此无挂也无牵，
我们要互相亏欠，
要不然凭何怀缅。
01
“我回来了。”马嘉祺刚刚结束两台大手术，终于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了家，家里灯火通明，暖气也很足，从关上门的那一刻，寒冷和风雪就被隔绝在外了。
奇怪的是没有人回应。
马嘉祺今天下了手术拿上手机才发现居然没有收到张真源的一条消息，他们俩的聊天界面还停留在上周张真源去外地巡演回来的时候，自己问的一句要不要去接他，张真源回了不用。
他们居然已经有一周没有联系过对方了。
手机上的时间显示现在是晚上的22:30，如果是以前，马嘉祺只要晚上是下了手术他总能收到张真源的消息，有时候问他什么时候回来，有时候问他要不要吃夜宵。
其实不论他的回答是吃或者不吃，只要他回家，不管多晚，餐厅的桌子上都会放着一碗煮好的小馄饨。有的时候明明他一点也不饿，但只要闻到了那个还夹杂着淡淡的胡椒粉的香气，他还是会把馄饨吃完，甚至连汤都不剩。
从去年年底开始张真源就经常去外地巡演，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可能都没有国家法定节假日的时间多。
说实话，马嘉祺有点想张真源做得小馄饨的味道了。
可惜他今天没能如愿吃到那碗小馄饨。
“真源？”马嘉祺又不确定的喊了一声，还是没人回答，他以为张真源可能有出去巡演了，就在他准备打电话的时候，张真源推着两个行李箱从楼上的卧室里出来。
“你回来了啊，我没听见，不好意思”行李箱太沉了，张真源只能先搬一个下来。
“你这是.....又有演出吗？”马嘉祺问出口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心慌
“.....”张真源又上去把另外一个箱子搬下来，然后靠在箱子上看着马嘉祺说“没，我打算搬出去了。”
“什么？”马嘉祺做梦都没想过张真源会有搬出去的一天。“别开玩笑真源，不好笑”
“我这个人不太会开玩笑，你知道的。”张真源看着马嘉祺错愕又难以置信的表情却一点都不开心
“真源....今天太晚了，我很累，咱能不能明天早上再说？”马嘉祺走过去拉住张真源的手说
“我知道你很累，所以我这不就准备走了吗，不打扰你了”张真源把手抽出来想去拉行李箱，却被马嘉祺一把拽住，马嘉祺的力气大到掐得他手腕泛红
“真源....别闹了......”马嘉祺说不上来现在的自己是个什么心情，他总有种感觉如果今天张真源走了他可能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你觉得我在闹？”张真源诧异地看着马嘉祺“你居然觉得我在和你闹？”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为什么要搬走，还这么突然？”马嘉祺最终还是问出了这句为什么，他现在的心情就像坐在法庭上等待最终宣判的犯人，其实早就知道了自己的结果，可不到最终宣判的那一刻，他还是不死心。
“马嘉祺，你觉得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张真源掰开马嘉祺抓着自己的手，坐在自己的行李箱上问到
“我们......我们是......”马嘉祺被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打了个措手不及，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看，你也不知道对吧？”张真源拍拍自己大衣上粘上的绒毛继续说“朋友？室友？情人？还是爱人？我觉得都不是.”
“真源.....”
“因为没有人会和自己的室友上//床，也没有情人会像我们这样相敬如宾”张真源直视马嘉祺的眼睛说“你总说你很累，其实我也很累，所以这种过家家的游戏你自己玩吧，我累了”
“....如果你想，我们可以结婚...”马嘉祺十分恳切地说
“我不想”张真源马上打断了马嘉祺的话“什么叫如果我想？我一点都不想”
“我突然发现马嘉祺你这个人恶心人还真是有一套啊，你觉得我稀罕你施舍给我的婚姻或者感情吗？”张真源嘲讽的说
“我不是....”现在的马嘉祺简直就是百口莫辩
“差不多就行了，挺没意思的。”张真源绕开马嘉祺拖出另外一个行李箱往门口走“大部分东西我今天上午已经寄走一部分了，还有两个箱子我明天早上来拿，剩下的零零碎碎你直接扔了就行，钥匙明天还你”
“真源......”马嘉祺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张真源的手机铃声打断了
“我朋友来接我了，你早点休息”说完张真源就推着行李箱头也不回的走了。
出门前张真源又回头看了一眼马嘉祺，他发现马嘉祺居然眼眶微红，整个人看起来脆弱不堪。
原来你也会难过吗，马嘉祺？
张真源一下楼就看见了等在楼下的宋亚轩，明明宋亚轩还什么都没有说，可张真源还是红了眼眶，他就这么看着宋亚轩直到他过来抱住自己。
“恭喜我最好的朋友重获新生”宋亚轩说
张真源紧紧搂着宋亚轩，泣不成声。
02
张真源和马嘉祺满打满算到今天为止认识了有十几年了，他们俩是高中同学，后来毕业了大家各奔东西，两个人因为没考到一个城市，这大学四年也就断了联系。
后来跟着剧团来到北京闯荡的张真源遇到了保研协和医学院的马嘉祺，马嘉祺听说张真源在找房子，二话不说就让张真源搬过来和自己一起住，张真源在马嘉祺的多次邀请下思来想去还是答应了。
张真源以前上高中的时候就知道马嘉祺的家境很好，在他们市里马家都是非常出名的存在，所以当他知道他在北京有房的时候他其实并不意外，但他看见这个北京二环内的高层复式公寓时，还是狠狠感叹了一下。
因为马嘉祺怎么都不愿意收张真源的房租，所以张真源就主动承担了家里打扫卫生和做饭的工作，后来还兼职遛狗。虽然马嘉祺说过可以叫阿姨来打扫，但张真源用如果白吃白住自己良心过不去为由让马嘉祺打消了这个想法。
从那天起张真源就正式搬进了马嘉祺的家。
一开始两个人也就是好朋友的关系，最多再加一个室友。后来他们的关系是怎么变质的呢？那天是马嘉祺正式进入协和医院实习的第一天，也是张真源入团以来第一次拿到B角，两个人都觉得应该好好庆祝一下，马嘉祺说请张真源吃米其林大餐，张真源说那还不如我们自己在家吃，等他开车从医院回来再出去估计只有吃夜宵的份了。
马嘉祺想了想觉得张真源说得有道理，所以同意了。
张真源负责做饭，马嘉祺负责买酒和洗碗，一切都安排得明明白白。
马嘉祺进家门的时候，张真源正好把最后一个菜端上桌。马嘉祺不止买了酒，还买了一个冰淇淋蛋糕，是张真源最喜欢的奥利奥口味。
马嘉祺住的房子以前是他爸妈的，所以厨房外面的酒柜里放着很多上好的红酒和洋酒，但年轻人总喜欢整点新鲜的东西，所以马嘉祺又买了日式清酒，鸡尾酒还有一打啤酒，他们打算自己兑着喝。
不过吃饭的时候两个人还是很有仪式感的开了一瓶红酒，举杯庆祝喝了几口之后就再也没动过。
马嘉祺洗完碗，拿出放在冰箱里冷藏的蛋糕还有一堆乱七八糟的酒去了客厅，张真源已经找好了电影窝在沙发里等他了。
两个人缩在沙发里边吃蛋糕边喝酒，他们这个喝法就和第一次喝酒的人一样，怎么高兴怎么来，后来沙发边上堆满了空酒瓶，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经典的《花样年华》都变成了背景音乐。
也不知道是酒精作祟还是气氛太好，马嘉祺看见张真源嘴角沾上的奶油时，就这么鬼使神差地吻了上去，而张真源也没躲，本来只是浅尝辄止的马嘉祺在得到了张真源的回应后便不管不顾了。
在电影昏暗的光线中和凄美的配乐里，一室旖//旎。
第二天早上，两个人相拥着从宽大柔软的沙发上醒来，相顾无言。谁也没有开口说这件事。
但这个荒唐却美妙的夜晚，就像是被打开的潘多拉盒子，一旦开始，就不可能结束。
两个人就维持着这种诡异的室友关系，准确来说就是炮//友。再后来，张真源干脆直接搬进马嘉祺的卧室，而张真源原本的卧室就变成了马嘉祺的书房。
今年刚好是张真源住在这里的第七年。
都说七年之痒是对恋人和夫妻的诅咒，可他们这种连恋人都不是的不清不楚的关系这么也难逃七年魔咒呢？
七年里，两个人每天朝夕相处，后来再到每晚相拥而眠，说没有感情是绝对不可能的。马嘉祺温柔又细心，对张真源好的几乎没有底线，出去应酬或者要晚归都会提前和张真源报备，这样的马嘉祺，这样的举动，很容易让人误以为是爱情。
张真源不止一次的暗示过马嘉祺，什么男朋友啊，纪念日啊等等，可每次马嘉祺也就是笑笑没有一个正面回答。
直到那天张真源和马嘉祺一起出去吃饭，碰见了马嘉祺的同事，马嘉祺很开心的给同事介绍到：这是我朋友，张真源。
简简单单的朋友两个字让张真源如梦初醒，我差点就要爱上你了，马嘉祺。
自那之后，张真源就开始不停地参加巡演，他需要一些时间来让自己彻底放下马嘉祺。
03
第二天早上张真源专门挑了马嘉祺上班的时间回来拿箱子，谁知道一开门就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马嘉祺。他看起来好像一夜之间憔悴了很多，眼下的乌黑让张真源觉得他应该是一夜没睡。
“你怎么没去上班？”张真源到也不在意他在这里
“我们谈谈好吗，真源？”马嘉祺看见张真源进门就赶紧走过去拦住他
“有什么好谈的？我昨天不是说得很清楚了吗？”张真源偏过身子躲开马嘉祺的手，准备上楼。
“我们结婚吧。”不是疑问的语气。
“你没睡醒吗，马嘉祺？”
“我说，我们结婚吧，我是认真的。”马嘉祺现在的状态在张真源看来有点疯
“你爱我吗？”张真源就这么看着马嘉祺问到
“爱，我爱你”马嘉祺不假思索地回答
“你都不用思考一下就回答吗？爱在你看来其实很简单对吧？”
“不是......”
“马嘉祺，我今年29了，我不是什么十几岁天天把爱挂在嘴边的高中生，我要的爱是陪伴，是信任，是依赖，而不是一句轻描淡写的我爱你”张真源说完就上楼了
后悔，惶恐，不安，内疚......许多心情突然涌上马嘉祺的心头，他真的太害怕失去张真源了。
张真源带着最后的两个箱子下楼，马嘉祺还在玄关的位置站着，背对着张真源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把钥匙放在这里了”张真源把钥匙放在鞋柜上的小盘子里，钥匙上的小松鼠挂坠和盘子里另一串钥匙上那个傻兮兮的小狗，让张真源看得鼻头微酸。
“你还是拿着吧.....以后可以随时回来”马嘉祺的声音都在颤抖
“我要去英国了，马嘉祺，以后...也不一定会回来的。”张真源推门的动作一顿
“....这样啊，你什么时候走？”
“后天。”
我还是留不住你，马嘉祺心想。
张真源把箱子搬到门外像是想起来什么，突然转头回去抱住了马嘉祺，最后再任性一次吧。
“你自己多保重，我走了，你记得接六斤回家，不想做饭就在医院吃完再回来，不要老是点外卖。”张真源在马嘉祺耳边叮嘱着
“好”马嘉祺环着张真源的腰，把脸埋在他的肩头，他舍不得眼前的这个人，也贪恋他身上独一无二的味道。
“一路顺风”最后马嘉祺也只说了一句一路顺风。
马嘉祺就这么坐在他们曾经温存过的沙发上看着这个突然变得空荡荡的大房子，觉得心里空得难受。
就像电影《花样年华》，马嘉祺不会问出类似如果我有多一张船票，你会不会跟我走这种问题，他知道自己开不了口，也知道张真源不会为他停留。
我想我其实是爱你的，但如果在你看来分开是最好的结果，那我愿意成全你。
不善言辞的人说出了最决绝的话，喜欢热闹的人学着享受孤独。
可以形容他们的词其实很多，相处融洽的室友，认识多年的老友，抑或是貌合神离的半路夫妻。
可惜没有一个形容词和爱有关。
04
张真源离开的第三个月，马嘉祺在上班的时候碰见了来检查身体的张真源以前剧团的团长。
马嘉祺以前没少去看张真源演出，这一来二去的整个剧团都认识他了，有一段时间由于马嘉祺去的实在太勤了，剧团里的一些小姑娘就开始和张真源开玩笑，每次他一来，小姑娘们就在后台咋呼：张哥！你男朋友来接你了！
那时候张真源会有些不好意思说让他们别瞎喊，而马嘉祺依稀记得自己当时其实并不排斥这个称呼。
“唉，小马？”团长一眼就认出了马嘉祺
“王团长，您好”马嘉祺很有礼貌地打招呼
“哎呀，我退休以后就没怎么见过你了，没想到还没认错哈哈哈”王团长退休也有几年了，不过现在偶尔也会去剧团里看看
“是啊，好久没见您了，您身体还好吗？”
“还不错，就是血压有点高”王团长摆摆手，让马嘉祺不要担心“我们真源最近还好吧？”
“他.....他去英国了……”马嘉祺再次听到这个名字还是会让他心里微微酸胀
“哎哟，英国好啊！他早该去了，我就知道他之前放弃那么好的机会绝对会后悔！”王团长听到张真源去了英国是由衷的为他高兴
“什么机会？”马嘉祺的潜意识告诉自己可能和自己有关
“真源没和你说吗？”团长也是一副疑惑的样子“他加入我们团的第二年，团里刚好有两个可以去英国和1927剧团学习的名额，我就想的让团里的年轻人多出去见见世面，刚好那时候的真源是我们团里年纪最小的，我就把一个名额给他了，再加上他资质很好又努力，团里其他的团员和前辈都没什么意见。”
“谁知道这小子居然拒绝了这么好的机会，说什么应该把机会让给前辈们，以后还有机会，他只想在下一个剧目里演一个A角，你说他怎么想的啊真是......”
王团长后面的话马嘉祺已经听不进去了，张真源为什么不去英国的原因他已经知道了，当时的他刚刚加入工作，协和医院的工作压力很大，竞争压力也很大，他每天都很焦虑，而那段时间是张真源一直陪着他。
马嘉祺很清楚，张真源是因为自己而放弃了那个机会。
“小马？”王团长看着突然愣住的马嘉祺又叫了他一声
“嗯，您说”马嘉祺这才回过神来
“我说，你要注意身体，工作不要太拼了，我就先走了啊”团长拍拍马嘉祺的肩，慢慢地走了
马嘉祺那一个下午坐在办公室里，他的心情久久无法平静。
三年后，1927剧团来国内演出，马嘉祺一眼就看见了演员表上张真源的名字。
三年了，可张真源这三个字的每一笔都依旧能够牵动他的心情，随着他念出张真源的名字，他的心也跟着一起颤动起来。
马嘉祺蹲点抢到了一张内场的VIP票，距离开演还有三天，随着时间的临近，马嘉祺的心情也越发激动。张真源离开的这几年，马嘉祺也试着联系过张真源，他还是会给张真源发微信，出去玩或者晚归依然会习惯性的给张真源报备。
可惜他从来都没有得到回复，不过他也不在意，至少张真源还没有把他拉黑删除。
张真源没带走的一些零碎物品马嘉祺都没有扔，而是把它们放在原地，柴犬抱枕，小松鼠钥匙扣，张真源专属的碗筷还有鞋柜里那双淡橙色的毛绒拖鞋.....这些东西让马嘉祺觉得张真源还在身边，在这之前他从没觉得自己是一个恋旧的人。
演出很精彩，张真源的进步是肉眼可见的快，他不是主角，可只要他站在舞台上就没人能忽略他，在马嘉祺看来，张真源就是舞台上最闪耀夺目的明星，只要他一出现，马嘉祺就再也看不到其他人了。
和以前一样，在演出结束后，马嘉祺买了一束淡粉色的香槟玫瑰来到后台，推开了化妆间的门，看见了正在卸妆的张真源，那个他朝思暮想的人。
“来啦？”张真源好像对他的出现并不意外
“嗯，今天的演出....很棒。”马嘉祺把花递给张真源之后，就站在一边不知所措
“谢谢，随便坐啊”张真源接过花让马嘉祺找地方坐
就像张真源料到了马嘉祺会来找他一样，偌大的一个化妆间居然只有张真源一个人在里面。可真的见到张真源之后，马嘉祺才发现他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你过得好吗？”马嘉祺看着镜子里的张真源说
“挺好的，你呢？听说你现在是副科长了啊”
“嗯，我也还不错”马嘉祺笑笑
“唉，你啊早就应该是副科长了”张真源搓搓满是发胶的头发继续说
“什么？”
“我都知道了哦，当年你因为我的腰伤所以拒绝了外派去上海的医学交流机会，你当年要是去了回来就是副科长啊”张真源终于把脸上厚重的妆卸干净，转过来面对马嘉祺说
“你不也因为我没去英国吗”
“哈哈，是啊，刚好一人一次”张真源说完顿了顿，又说“总好过互相亏欠”
“张张！你抓紧时间哦！我们还有15分钟就要走啦！”一个男人进来打破了此时的沉默
“知道啦！”马嘉祺注意到了张真源看见那个男人时瞬间亮起来的眼睛，还有回答时不自觉上扬的尾音。
“他是....？”
“我男朋友”张真源说出这三个字时语气中是藏不住的高兴
“.....他对你好吗？”
“特别好”张真源说完又想到了什么，笑得特别灿烂说“他啊，是个为了见我一面跑了一公里的大傻子”
“那就好”
张真源一说到他就很开心，那马嘉祺也为他开心。
“你以后一定会遇到一个比我好很多的人”张真源顾虑马嘉祺的情绪，小心的和他说
“可是我再也不会遇到像你这样的人了”马嘉祺笑着看着张真源说
世界上也许还会有比你好一千倍一万倍的人，但这天上地下有且只有一个你。那些人再好再优秀也终究不是你。所以除了你，我谁都不想要。
马嘉祺很想这么说，可他不能。
“你一定要幸福”马嘉祺轻轻抱住张真源，习惯性地摸摸他稍长的发尾
“你也是”张真源也抱住马嘉祺。
曾经用力爱过的人，就用力拥抱好好告别吧。
05
我们这辈子花了太多的力气相遇，所以已经没有力气去爱了。既然如此，我的爱人，你一定要幸福。
我一心向南墙，即便头破血流，也只想爱一场。可惜南墙已远，青鸟不再。
一篇奇奇怪怪的流水账hhh
男朋友是谁大家应该都看得出来哈hhhh
本来是打算520发一篇，521发一篇的，结果emmmm计划赶不上变化hhhhh
顺便当800fo福利吧（bushi）
后面可能真的要消失一段时间啦（六一会有福利），不要太想我（bushi哈哈哈哈哈哈
创作不易，不要白嫖。
多多评论吧，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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